癸卯年春节记事

今天是农历正月十五,元宵节、星期日。昨日立春。午后开始整理此文。

回家

节前请了一周的假,想着周六收拾一下,周日出发。
周五晚上(2023/1/13)继续看了一眼票,仍旧那么贵,于是又拖沓了一下。
周六晚上再看了一眼,没有什么变化,周一比周日的票便宜了二十来块钱,于是定了周一(2023/1/16)上午的票。
人之小肚鸡肠至于此,为几十而推迟数天!

晚上给父母、大姐、二姐打了电话,告知了一声回家。给大姐说了声,带嘉豪去我们家玩几天,腊月二十八再让他回去。

周一早上6点起床,洗漱完毕,吃了早餐。早餐是烤的一根麻花,外加白开水。
整顿完毕,7点出发赶去机场,到航站楼 8.40 左右。早了1个小时,于是找了个位置“挺”了一会儿,直至登机。

中午 12.10 左右,出站。大姐和嘉豪在等我。机场在离县城10公里左右的地方。我们一起在机场等公交,等了四五十分钟还是无一辆车来。最后决定走到机场的下一站去等。机场停了好些出租与小汽车。出租车太贵,听说包给了外地人运营,收费没有标准!小汽车自然是没有我们的,否则就不会等公交了。在经历这件事后,让我愈发感觉在小县城有辆汽车的重要性!

到了机场的下一站,发现好多公交,其中就有我们在机场等的那趟,但是车到了这站就掉头、不去机场!自然是车上无人去机场,师傅便不去了。后又听说,公交公司没有给机场停车场交费,人家不让长时间停车等待,于是公交到机场站下完车就开走了。至于到底如何,我是没有兴趣去仔细“调查”的。如此,出站寻公交的人便很难碰到恰恰来车的时刻了!

在外地呆久了,回到家里,对一些事情多少会感觉到很不习惯。许多事混乱无序。像公交,在北京即使没人,也是一站站按顺序走、停的,完全不受司机师傅自己揣度并左右,去不去、停不停等等。

到了县城已经是 13.30 左右。与大姐、嘉豪一起去市场吃了“麻辣粉”。吃完,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。之后,嘉豪与我坐公交去西关等车,她自己回家去了。
到了西关,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回镇子的车。到家时,已近17点了!

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“交通”上头了,“交通”又花费了大部分时间在“等车”上!快点回家,虽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,但若有辆小汽车,会更快、交通起来也会更方便些!

晚上与父母聊了一会儿天,我躺在炕上竟呼呼睡着了。于是,早休。

节前

17号是腊月二十六。早起生了火盆,烤火。在院子里和嘉豪玩耍时,看见了桥东姨姨在扫我们屋后的那条路。父母与我聊了一天的家常。母亲做饭时,我坐在灶头边的板凳上听她说话。午后3点,火盆边煨了几罐茶喝了,接近两杯水。之后去桥东看了我爷。晚,父亲烧炕。睡觉时,看了影片《教父2》。

18号,腊月二十七,早起继续生火盆。和父母聊家常,午后3点同样煨了几罐茶喝。晚,看了影片《教父3》。

回家这几日,嘉豪与嘉妮日常打闹、看电视,觉得有了家的温暖!一时之间,让人感觉如久未谋面的亲戚一般,父母、姐姐、外甥掷来无尽的关怀,好吃的、热炕、烤火等,真是令人感慨!

19号是腊月二十八,逢集。早上,父亲特地去买了“豆花”、“油膏”给我尝。

午饭过后,父亲出去置办。留嘉豪在家玩,顺便看门。我和妈妈、嘉妮一起逛了一圈,路上、街道、大场里全是卖货与赶集的人,很是热闹。

在上街的家具城里,看了一下床和衣柜。母亲已经不止一次提起要给家里添些家具、整理一下了,但这事一直拖着没有办成。倒不是因为没钱购买,就是说动不了父亲,总是与父亲沟通不好,询问父亲是什么想法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自然一直搁置。父母二人日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争吵起来,事后又和没事人一般,继续生活。父母这辈人,总是在争争吵吵中生活。这种生活让我看了多少有些厌恶,以至于害怕将来成家会像他们一样!

在街道买了两个糖葫芦,准备给嘉妮、嘉豪一人一个,又买了一把花炮、电光花给嘉豪,在小超市买了两盒烟,大场买了一双拖鞋。
回家后,父亲看到了袋子里装的烟和炮,生气了。说,烟他已经买了,我回说这盒我买的,我抽。炮是给嘉豪买的让他放。

父亲对于我吸烟责备了几句,他本人是不抽烟的,因而对此反感了一些。说起我抽烟的缘由也是奇怪,甚至于无聊。是回家之前的事了。
11月底的某个星期六(当时疫情防控还未放开、尚属居家办公,但整体形势已经趋于控制不住了)去超市购物,完毕,出来时路过服务台,看见了玻璃柜里陈列的烟。然后不知哪里作祟,来了一盒23的“黄鹤楼”。下午吃饭的时候学着样子来了一支,没有啥特殊的感觉,接下来几日断续抽了几支。又过了几日赶上防控放开,自觉“中招”头脑发胀的厉害,于是抽了一支,这次感觉舒服多了,抽完之后云里雾里、不知所以,躺一会儿感觉不到头脑发胀、轻松了许多!后来便有了数次的抽烟,但是时至今日,也就是断续来一支。我至今不明白的是,中国少说有3.5亿多烟民,他们为何会吸烟呢?——“装”、“传承”、“排忧”、“爽”、“社交需要”……,原因想必是五花八门,各不一致的。本计划过年回家去外公家,顺便“采访”他老人家一下,为啥要吸烟的。后来没有去成(具体原因,此事会在下文记录一下),自是无法得知了。我也说不上我抽烟是为了什么。小时候也和小伙伴偷偷拿大人的烟,每人轮流吸一口,然后装作大人的样子吸一下吐出来。偶尔咽下去,然后 “卡、卡……”呛得不行。“知道”了烟的味道,再也不会去碰它了。生活中诸多事应该是如此,经历过后方知滋味,但仍旧很难知道动机与缘由!

再说炮,父亲说是,放炮不安全,击手。于是我便反驳了他,那么多放炮的,都击手?那还有人买?有厂家制造、卖?你年轻二十来岁的时候还放“三眼寸”!言辞很是激烈,父亲一时不知道说啥,便说:好,放去撒,把手击了就知道疼了!我紧接着又反驳了他,你小的时候没放过烟花、炮是因为穷,大人不给买;我小的时候也很少放,也是因为穷,大人不给买;现在有条件了,我就得给他(——嘉豪)买,让他放,他现在小,正是玩耍的时候,长大了,你让他玩,他都不玩,你看我,你就是让我放,我都懒的放。这个时候,嘉妮揪了一小疙瘩面,用筷子在地桌上学擀面。然后我便指了一下嘉妮,对父亲说,你看嘉妮,她这个岁数正是干这些事的时候,要是现在的你,你能做出这事吗?嘉豪肯定是不干的,我也不干!他们现在这个岁数就是做这些事的时候!放炮击手?我在旁边看着他放,他把手击了,那确实是怪我,我没教导他,如何安全的放、不注意的话有啥危险。但是现在不要他放,那就是不对了。不知为何,父亲又说了一句,那你回去放吧,别在我们家放!我听了这话,瞬间生气了,收拾行李,喊上嘉豪,和他一起回家。走到路口时,被烧炕的母亲看见,追了出来,把我们拉进了屋里。对我说了好一通话。

想起来这事,也是荒唐!我也是脾气暴躁了,和父母争吵什么?都是自己最亲的人,他们都是农民,小学五年级都没毕业,和他们较真什么,真是糊涂!父母把自己拉扯这么大!一路艰辛过来,现在也算能独立了。有什么事,够如此“言辞激烈”的!

事后,父亲也是生气,晚饭都没吃。直到晚上蒸馒头、烙饼的时候,把饭给他端过去,才吃了些。

父母辈的思想,有的时候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,问他们为什么不那么做,又说不出来个“道理”。说些话吧,又让人觉得“可笑”,好似借口一般,到底是“节俭”、“抠”、“为你好”……还是什么的,让人难以得知。无论如何,想必这就是代沟吧!一辈人有一辈人的思想、活法!

再说,买烟的事。本打算两盒,一盒是等正月初二大姐他们来,给姐夫的;一盒留给自己,碰见熟人也好“照应”一下,当然,也方便自己“吞云吐雾”一番。

腊月二十八本来打算送嘉豪回家的,可是他不愿意回家,就想待在我们家里玩。这多少是惧怕回家后,大姐会逼迫他读书、写作业,甚至于会伴随进行“武教”,让他痛苦不已!记忆如此,真是让人可叹!想我小时又何尝不是如此经历过来。父母、老师都是“文武双全”式的教育。以至于有“梅花香自苦寒来”、“宝剑锋从磨砺出”、“棍棒出孝子”、“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”、“人不打不争气”……等等的口头禅涌上来。到了我这个岁数,凡事多是想的开的。每次与大姐通话,也会唠叨几句,别“武教”什么的。母亲去大姐家,也会时常看见“武教”的场景,然后和大姐争吵起来。我自己心想,若日后成家有了孩子,自然是不会让他走我走过的那些弯路的!父母之爱子情深也!

睡前,读《史记·礼书》一卷。

腊月二十九,在我的说教下,嘉豪晚上7点多才坐车回家,到家已近8点。

晚上,母亲烧炕的时候,我看见烟筒出来的烟都压在院子里,不是很爽畅。又看了天上的星星,虽有,也寥寥,不是特别清朗。恐天气会阴沉。于是和母亲用塑料布遮盖了填炕用的树叶。

睡前,读《史记·乐书》一卷。

除夕

腊月三十,乃是除夕。

说文解字云:

1
2
3
除,殿陛也,去旧更新皆曰除。取拾級更易之義也。又有 取以漸而高之意。

夕,暮也,暮者、日且冥也。日且冥而月且生矣。故字从月半見。旦者、日全見地上。暮者、日在茻中。夕者、月半見。皆會意象形也。从月半見。茻(mǎng),众草。

起床后发现天有鹅毛飘雪,恐越下越大,于是吃喝完毕便去上了坟。

坟墓有4座,一小座乃是三代祖宗,另两座分别是爷爷、奶奶,还有一座是四叔。位置在我家屋后距离 1 公里的半山腰上,坐东朝西。据阴阳先生说,此地乃是这山最好的风水之地。于是爷爷在世的时候,在此迁立三代祖宗的坟墓。自那时起,以前特别远的坟墓便不去了,只在此处上坟。

约十来分钟的时间,上坟归来。到午后,天渐渐放晴。

今日有上半天的集市,我们这称“鬼集”,一般集上都是些香纸、蜡烛、鞭炮等的物品。后来便是卖什么的都会有一些。

下午贴了对联,晚饭吃了饺子。晚上与父母、嘉妮一起暖热炕、吃瓜子花生、水果、看电视等。

暖炕时间,母亲给舅舅去了视频通话,和外公、外婆、舅舅、妗子、表弟、表妹分别聊了几句。通话中说我要过去看看外公、外婆,好几年没有回去了,今年回家需去一趟。外婆告知,不要来了,电话上见下就可以了,最近这形势他们听了也害怕,庄里有些案例……

后又与大姐打去了电话,他们本计划初二和姐夫、嘉豪一起来我们家的,但由于嘉豪的太奶奶昨天刚去世,他们就不来我们家了。又与大姐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,大姐不知道怎么搞得,把这次的聊天给直播了出去。结果引来表弟、表妹对母亲的质问。大姐也是糊涂,开直播做啥!聊天都聊的是些家长理短的事,被人听去,断句取义,落人话柄,全是事非!表弟、表妹也是过分,听话听一句,明辨不了是非,第二天我看了他们发给母亲的信息,甚是生气。

睡前,读《史记·伯夷列传》、《史记·管晏列传》各一卷。

春节

春节,初一至初九在家。

初一

正月初一是我的生日,到今天我已经三十岁了!

早上起来的晚,给嘉妮给了一个红包。

后来发现母亲,坐炕上有些呆傻、不是很快乐。猜测是昨晚与大姐聊天直播引来舅舅孩子责问引起的。于是看了他们发给母亲的信息,我当时非常生气,也给他们写了回复,试图与他们“讲讲道理”。这回复近于一篇小论文,我让母亲看了。

之后给二姐说了“家常直播”这件事,让她看了下我的“小论文”。她建议我别回复,否则更多人参与进去,只会让这件事变的更复杂!过了半个小时,冷静下来的我,觉得二姐说的有道理,最终还是没有发给他们。

这篇“讲讲道理”的“小论文”是这样的:

小A(——注:舅舅的儿子,比我小1岁,为脱敏称呼其为A,下文同)、小B(——注:舅舅的女儿,为脱敏称呼其为B,下文同),我是新新。
今天早上看了昨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们发给我妈妈的信息,有两点事情要给你们说明一下,避免出现信息差,导致误会。看完之后,希望你们再做决定,任何片段的猜疑都是不明智的(注:今日观此文,竟有我国外交用词之风范 ⋋⁞ ◔ ﹏ ◔ ⁞⋌ ),没人咒骂我舅舅。

第一个是:直播。
直播的事情我们是不知道的,要是知道,是绝对不会和大姐视频的。这件事,昨天晚上大姐(——注:此处原是大姐的名,我写此回复时,很是生气,乃至直呼其名,下文同)和我们聊天挂断之后,看到你俩发的消息,给大姐打电话才知道她直播了。我们也很生气,聊的都是家常琐事,就这样不知情直播了。事后打电话让大姐把直播都删了。你们要是看了完整“直播”和大姐的聊天内容,也可以看的出来。

我个人是非常讨厌“直播”,平常也不花费时间在上边的,自己又不是李某琦、薇某,又不是罗某浩啥的那些大明星,直播能挣多少亿啥的,花费时间在上头实在是徒劳!
为此事,已经狠狠批了大姐一通!!

第二个是:“直播”聊天的内容。
直播是啥时候开始,播了哪些内容,我是不知道的,我只清楚与大姐聊天的内容,因为像你们一样,我和爸妈、嘉妮都坐一起暖热炕看电视、打视频着来。我们的视频聊天,现在回顾起来有以下一些内容:
一开始是聊的是大姐婆婆家的事:大姐夫(注:此处原是大姐夫的名,此处脱敏,下同)他婆去世,大姐夫戴孝、嘉豪戴孝,嘉豪事情上骂大姐夫他姐姐,他姐姐教大姐夫用皮带打嘉豪,这些乱七八糟的,都是她家里的锁事。

之后说的嘉妮、腊肠的一些事:嘉妮尿裤子,沟子上都是尿花曲坨坨;给喝可乐,偷吃腊肠,掰一截装口袋里,啃着吃腊肠,只吃瘦肉,和“老鼠”一样滴…让我回去上班的时候带点腊肠,飞机不方便带,给我寄一点…啥的,一些乱七八糟的事。

再接着说的是桥东我姨夫C发快手的事:C在快手发的喂我爷吃饭、插嘴,伺候的事情。

接着说了红包的事情:大姐说小A发的红包他没收,我舅舅让她收了,以后小A有娃了大姐给小A娃发红包啥的一些事情;我妈也说了今天出去转,碰见我大婆和我大婆女子聊天,给嘉妮发红包的事,然后聊了些我大婆在城里帮大姐忙的一些琐碎事。

之后就说到了我舅舅。我妈说上边院里盖了六间房,我舅舅一个人出力着锃哈病了,我外爷、外婆帮不了啥忙,把我舅舅锃司家…

最后,就挂断了。

聊天的内容我影响是这样的,都是一些家长理短的细末枝节、碎事,并没有说骂我舅舅啥的话。也不是“专门直播”说我舅舅坏话啥的,就是闲聊说起了,我妈话多,想来也就“锃司家”这个词说的过了。你们要是看完我们的聊天“直播”就发现了。

直播的事情是意外,和大姐打电话,她说是忘了开着直播着来,正好就看见了,出现了这样子的事。

你们二位是明白人,就像你俩发的微信说的:“老人喂了好几个孩子,最后就剩两个了,还互相说啥不好的话…”,在我看来,这些都不是说“坏”话,而是她自己对弟弟一个人出力盖房、父母帮不上啥忙、苦滴狠的一些事情表达(除夕晚上给你们打视频,看到我舅舅变瘦了!)。

我妈妈说我舅舅盖房苦也是出于对弟弟的关爱,然后说了不妥当的词——锃司。(不像我们家盖房,那时候出门打工的人少,打地基、运石头、盖房有爷爷奶奶、伯伯、门上人和我们一起出苦力帮忙)
你们当时看了直播给大姐、我妈发微信表达了你俩的态度,说了一些话,都是正常的现象,出于你们对我舅舅、对家人的爱!

今早上我看了你们昨晚发的微信信息,给你俩打了这些字。要是你们觉得是我们“骂”我舅舅、说了“坏话”了啥的,完全不可理解。那么很简单,你俩昨晚发微信应该说完了吧,我也看到我妈的回信了——很卑微!!像一个说了不恰当话被“老师”批评,着急忙慌解释、又解释不清楚的“小学生”。
那么,这件事很简单,删掉我妈的联系方式,不要和她联系了,有时候,我也烦和她聊天,但犯不上生气—— 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,和她较什么劲,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母亲!

这样做至少有两个好处:一来你们也落得清净、断了来往,不相见自然也无烦恼。二来,免得双方都不开心,把家人也牵扯进去,跟着瞎闹腾!

除夕“家常直播”这件事让舅舅家俩孩子与我母亲、大姐闹的很是不愉快!

我过年回家也就是和家人唠唠叨叨、亲友叙叙家常。人生在世,家长里短,没有不闲聊的时候不说周边人、事的。因为注意到了、上心了,才聊到,进而发表一些个人观点。事情大小、主次、繁简、对错,需辨的明白,不要光听别人说的只言片语,思考后,再 Follow your heart!
凡此鸡毛蒜皮之事,多不胜举,就如父母争吵,但依旧平凡如常!

人若把时间、精力都放在这些事上头,想想都可怕!

中午,母亲做了好几个菜,说是我生日要好好的庆祝一下。做了几个菜后,被我拦挡了下来。我未尝给父母过过一个生日,又如何劳父母如此辛苦!

睡前,读《史记·律书》一卷。

初二

整日平庸,无大事。与父母聊家常,煨茶。

早起,父亲去舅爷家了,中午吃饭就母亲、嘉妮我们三人。午后父亲归来,又去了何堡拜爷家里。

睡前,读《史记·乐毅列传》一卷。

初三

整日平庸,无大事。与父母聊家常,煨茶。

今日看到盆友圈发的过年照片,很是羡慕,一大家族人齐聚一起,其乐融融。回想到我们小的时候,爷爷、奶奶、四叔尚在。过年会在爷爷家里或者大伯家里吃团圆饭。大年初一,爸爸辈兄弟、我们这辈堂兄弟,依次跪在堂前,给爷爷、奶奶叩头。完事后小孩一起玩耍、男人一起聊天、女人一起边做饭边聊天。晚上再一起放烟花,好不热闹!如此场景我记事以来也就持续不久。后来社会风气变化、父辈兄弟之间偶尔会有口角,交流也就不那么亲切,这样的场面自然也无了。

据我粗陋的寡闻,一些南方各地,多宗祠,寺庙也有。但主要还是祖先崇拜。为先祖故人修宗祠、续家谱,什么敬天法祖、慎终追远、和睦乡邻等等,文化气息浓厚。而西北各地宗祠极少,土地庙、寺庙却是每城、镇、村落都是有的。主要崇拜“神仙”。为土地公公、玉皇大帝、王灵官等天神捐钱建庙,立碑朝拜。本地俗语流传“一辈亲,两辈远,三辈以后再不管”确实是有道理,近些年更甚于变成“一辈疏”。父母与子女之间,子女与子女之间嫌隙也是有所耳闻的。人情冷暖,世风日下,或近如此!

无他事。

睡前,读《史记·赵世家》一卷。

初四

整日平庸,无大事。与父母聊家常,煨茶。

睡前,读《史记·伍子胥列传》一卷。

初五

整日平庸,与父母聊家常,煨茶。

下午,小春来我们家,叙了一阵家常。离去,给两外甥分别红包 100 元。

睡前,读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一卷。

初六

整日平庸,与父母聊家常。

午饭后,嘉豪来电话,说要与大姐一起过来。过了四五十分钟便来了。事后听说是凑着她同学的车来的,下午还要再凑着同学的车回去。
嘉豪来,给他 100 红包。

母亲和大姐聊天,我一边煨茶,一边与嘉豪聊了几句。询问大姐是否打他,放炮了吗……

之后,与大姐一起去了小春家里,聊了些家常。回家后,父亲准备做“荞擦面”。做到一半时,大姐的电话响了,是她同学的电话,喊她凑车回家。嘉豪同样是不想回家,哭的很伤心,最后好说一通才跟随大姐回去了。

做饭时,父亲和面、压面,我撇沫、煮面,母亲捞面。嘉妮在一旁看电视,时不时过来,趁大家不注意,在案上揪点面跑开。尽自“包饺子”去了。团圆之乐,其乐融融,如此幸甚!

睡前,读《史记·商君列传》一卷。

初七

早上起来生火盆。到了中午,天气非常的晴朗。洗头。之后父亲带嘉妮出去溜街,母亲在家休息,我去爬屋后的对槐上。近乎山顶,吸了一支烟。环望四周,镇里人家,远近村落、山川尽收眼底。晴朗的冬日,为此时看着光秃秃的山好不凄惨,待到四五月中,草木茂盛,便又是另一番景色了。春生夏长、秋收冬藏,大自然之奇妙也。

之后与二姐视频,给她看了这山景,闲聊了一阵。约半小时,便下山回家去了。

晚,听说有“社火”,与父母、带上嘉妮,锁了屋门,出去看了。很是热闹!可以用万人空巷来形容。我们去乡政府院里看时,已经演了一半了,结束时,观看的人乌压压一片,跟着社火走,父亲之后回家了。我与母亲、嘉妮到大场等待下一场演出。看至和之前在乡政府看的接上后,由于外边风大,过于寒冷,我提前回家了。

我回家约十分钟,母亲带嘉妮也回来了,一场演出结束了。回家后,嘉妮的小手也冻的冰凉。

睡前,读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一卷。

初八

正月初八,逢集。白天,又有一队社火演出,早上10点多钟,母亲便做午饭。吃完,和父亲、嘉妮一起出去看社火去了。
父亲回来的早一些,喊我去看,我未去。嘉妮“带着”母亲看了一场又一场,直到下午3点才回家,足见热闹!

睡前,读《史记·李斯列传》一卷。

离家

正月初九中午吃完饭后,收拾了一下,13 点左右从家出发。

到县城后发现耳机忘带,给母亲打电话想着捎过来,后来想了一下,母亲3月兴许会来,到时让她带着即可。遂罢。

之后,买了3两茶叶、3盒兰州吉祥、1包元宵。计划茶叶自己喝,3盒兰州吉祥给同事分别1盒,好让他们品尝一下。

再之后,去机场的路上等公交经历了很多时间,与回来时一样,让我愈感觉有车的便利性。好在最后坐上了公交,那趟公交本是不到机场的,只到机场的下一站。但是司机师傅听说我们要去机场,那一段路还是有距离的,于是拉着一车人把我们几个去机场的送至机场门口100米左右。车上群众无不夸奖师傅通情达理,我下车也给师傅挥手,表示了谢意!与回来时又不同,此刻我又感觉到了温情。

晚九点左右下飞机,二姐来了电话,与她报了声平安。后到住处又与通信。

十一点左右到住处,给父母去了电话,说了一声平安到家。

进屋,有股味道,养的白掌已经枯了,富贵竹也有几片叶子泛黄,只蟹爪兰有几片蔫了。于是开窗通风,洗浴去了。洗浴出来,吃了口麻花、喝口水、给花浇水,关窗,便躺下了。

正月初十至十三,皆在上班。首日早去,打扫工位卫生。次日晚起,后几日也是如此。

大概是假期逍遥,筋骨疲于造作,以至于如此懒惰!可恨!

初十下班归来,收拾了下白掌。给它理发——剪去枯的枝叶。直至今日元宵,我每日给他“洗发”换水,白掌依旧未见起色。危矣!当然,富贵竹与蟹爪兰我也是照顾了的。

期间,晚读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、《史记·扁鹊仓公列传》各一卷。这次读的是三家集注版的《史记》,全是文言文,里边的集注很是有意思,和自己看原文然后再看翻译文不同,似乎有了“考究”的味道,其乐无穷!

元宵

昨日中午去超市买了一些蔬菜、水果,以备接下来的一周使用。

今天晚起,早上用烤箱烤了一根从家乡带来的麻花、煮了从家买的茶,作为早餐。

中午吃了从家带来的牛筋面,看了几集《大宋宫词》。吃毕,便整理此文。

晚,吃元宵。从家带来的元宵,袋子底层的已经牵连一起,成一大坨。遂用勺子划拨成小块,煮成了元宵糊,其状不忍睹!

阿弥陀佛,这元宵实在是被我糟蹋了。一边整理此文,一边吃它。日常美味的元宵,竟让我有了恶心的感觉。

如此,春节去矣。